“只怕李园也能猜得到。”杨轩感道,胡雪亭劣迹斑斑,道德指数太低,没人信她的。
“本座就是要有人来救。”胡雪亭毫不在意,有人救,那就杀得更多的反贼。
有人进来汇报:“高士廉拒绝了调令,辞官不干了。”
杨轩感斜眼看胡雪亭,瞧,被识破了。
“单纯!以为不干,本座就没辙了?那是高士廉自己作死!”胡雪亭道。
……
高士廉冷静无比,不当官了,就不能调动,然后闭门不出,哪儿都不去,看胡雪亭能拿他怎么样。
“以不变应万变,我没有破绽,她还能怎么样?”高士廉教训家人,长孙无忌聪明无比,但是,就是太聪明太自信了,以为可以戏弄天下人,结果多做多错,被胡雪亭秒杀了。
“只要我们什么都不做,胡雪亭就对我们没有一丝的办法。”高士廉的家人点头,不做不错,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胡雪亭想要抓他们的把柄,难如登天。
“会不会被捏造罪名?”有家人担心道,胡雪亭可没有下限,习惯了诬陷和蛮不讲理,指不定就带人直接冲进了高家,血洗了高士廉全家。
“不会。”高士廉笑。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皇帝不在,诸卫远征,才由得她闹,现在嘛,嘿嘿。”高士廉笑着,其余高家人不蠢,同样笑着点头,胡雪亭绝对不可能再来一次血洗洛阳城的,否则诸位大佬立马就造反。
“胡雪亭动静太大,得罪了不少人,有的是人愤怒无比,只是碍于胡雪亭捉拿反贼的名头正确,只能暂时隐忍。若是胡雪亭敢捏造罪名,立即会被人抓住了把柄。”高士廉解释了最可怕的血洗,接着解释捏造罪名的可能性,他辞官不辞官,其实没什么区别。小小的治礼郎根本无权无势,和平民差距不大,胡雪亭绝不会忌惮。他唯一的优势就是舆论在他这一边。
“老夫辞职,更将舆论向我这里拉进了一些。”高士廉笑,无辜的清流被逼辞官,怎么看都是胡雪亭这种奸臣欺人太甚,有的是官员觉得兔死狐悲。
“是,我们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什么都不做。”高家人笑着,自古造反能做的如此明目张胆和平平安安的,也只有他们家了。
“可惜了无忌。”高家人叹息,以后定要杀了胡雪亭,为长孙无忌报仇。
……
高家的仆役像往常一样,出门购物,一打开大门,立马就吓了一跳。
高家的大门外,有几十个衙役冷冷的看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那个仆役大吃一惊,不等衙役们回答,急忙缩回身体,关上了大门。
“老爷,有衙役。”慌张的叫声,高家的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高士廉一惊,胡雪亭难道真的敢捏造罪名或者杀了他全家?
“来人,跟老夫去看看!”高士廉厉声道,小小的宅院房门,怎么都挡不住屠杀的,不如干脆直面。
几个仆役拿着棍棒,胆战心惊的打开了高家的大门,高士廉一瞅,差点不敢相信眼睛。
“你!你!”高士廉自问见多识广,才思敏捷,打死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十几张案几桌椅围住了高士廉的大门口,胡雪亭带着几十个衙役,大摇大摆的坐着,案几上还有茶水,一角还有一个小炉子噗嗤噗嗤的煮着水,几个店小二热切的送着各种吃食,更有无数的路人观众静悄悄围观。
“再来一笼包子。”有衙役大声的叫。
“帐篷怎么还不到?棉被呢?好冷!”胡雪亭不满的叫,一群废物,搞些帐篷棉被,手脚都这么慢。一群衙役陪着笑脸:“员外郎在军中呆惯了,我等衙门可没有备着帐篷被子,还要立刻去找,自然会慢些。”
高士廉怒喝:“胡雪亭,你干什么?”
胡雪亭大奇:“干什么?监视反贼亲戚啊!说不定会有反贼和你们联系呢,不盯紧些,怎么杀你全家?”
高士廉和一群高家的人脸色惨白,只觉胡雪亭嚣张的过了分。
“老夫要去告你!”高士廉厉声道,干脆把事情闹大,就不信别的官员任由胡雪亭胡作非为。
“老夫要敲登闻鼓!”事情闹大了,别的不敢说,胡雪亭立马撤职查办,还是有些把握的。
“随便啦。”胡雪亭毫不在意。
高士廉昂首挺胸,走出门外,被一群桌椅挡住去路。“让开!”他厉声道。
“动手!”胡雪亭下令道。
高家的人大惊失色,真的要杀人!
一群衙役狞笑着扑上,揪住了高士廉,动手撕他的衣衫。
“干什么!”高士廉厉声大叫,死命挣扎。
“检查!”胡雪亭道,反贼的亲戚出门,谁知道有没有在身上藏着联系反贼的书信,自然要彻底搜身。
“慢着!为何有撕碎衣服!”有路人看不下去,搜身的理由非常正确,但是撕碎衣服就不合理了,简直是道德沦丧。
“把所有衣衫全部撕碎!小心衣服里面缝着书信,衣带上写着字!”胡雪亭厉声道,一群稍微有文化的人一听,脸色立刻变了,三国衣带诏的故事听过的人还是不少的,这撕碎衣服的解释立刻变得合理了些。
“还有那个人,搜身!撕衣服!带回去严刑拷打!”胡雪亭指着蹦出来的路人甲。一群围观群众看路人甲被人撕衣服,只觉敢惹那个谁,一定是外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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