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忍不住扁嘴:“姐姐,不要吓坏了小鸡。”
石介死死的盯着银子,充满了羡慕和佩服,就算他这般的笨蛋,也看得出这百两银子是敲诈来的。
布帘掀起,赶车的军士回过头,想说话,又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半天,还是道:“这事情不太好。”
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敲诈勒索,谁都看了出来。
胡雪亭大奇:“当日这个王什么的知县,以为他是官,就要坑我家的马车,是仗势欺人;今日我借着大秘密和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名头,坑他的银钱,也是仗势欺人。一报还一报,公平的很啊,就许他仗势欺人,不许我仗势欺人了?”
那军士看胡雪亭的眼神真是忧郁极了,胡雪亭完全没有抓住重点啊:“他敢欺负并州道将士的孤女,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岂会轻饶了他,他起码也要罢官免职。你今日收了他的银子,以后就不好处理他了,区区一点银子,太便宜他了。”
胡雪亭大惊失色:“谁告诉你不能继续罢他的官的?公是公,私是私,我又不是朝廷命官,我收钱和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处罚不处罚,有个毛的冲突?
难道你竟然以为我可以替代官府了?年轻人,这种思想要不得!
该处罚就处罚,该罢官就罢官,朝廷做事,我是P民,关我P事?”
石介用力点头,从头到尾,胡雪亭可没有向那个王知县提过一句处罚或求情的言语,欠债还钱,关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P事?
那军士懂了,钱照收,屁股照打,简直太无耻了。
胡雪亭又冷笑,干脆把话挑明:“别以为我敲诈银子,是多么的贪得无厌,黑心黑肺,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张仪同当日和我们姐妹划清界限,难道就不是因为银钱吗?”
既然原身老子属于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下辖,家属遗孤可以享受孤儿院的待遇,而那张仪同冷言冷语冷面冷口,一脸不想接收孤儿的样子,随便想就知道了,这孤儿院铁定是亏了大钱的,说不定都拖累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财政了。
一群军士黑了脸,只觉遇到聪明人,果然应该退避三十里。
胡雪亭和张仪同汇合后,立马扯着小女孩,忍着身上的痛楚,跳下马车,对张仪同深深鞠躬。
“多谢张仪同救民女于水火之中,先父于九泉之下,定会保佑张仪同身体健康,升官发财。”既然张仪同派人把她们请了回去,面子里子都有了,自然就该也给张仪同一个面子下台,胡雪亭绝不吝啬拿了好处之后的夸奖和赞美,一时之间各种谄媚词语张口就来。
张仪同等人死死的看着胡雪亭,要不是模样一点都没变,真怀疑这个阿谀奉承的无耻之徒,和那刚毅果决的女子,是不是同一个人。
接胡雪亭的十几人努力板起脸,一脸的事不关己,领头的悄悄靠近张仪同,把诸事一一说了。
张仪同等人看胡雪亭的眼神,又复杂了不少。
“走吧,我们去厉阳。”张仪同看看天色,只觉还有很多路要赶,没有必要和这不要脸的女孩子纠缠。
“慢!”胡雪亭道。
又怎么了?
“沈家绝情绝,我爹娘就是在九泉之下,也定然怒不可遏,绝对不会再进沈家的坟地。”胡雪亭道。
一群人看她,那么,你丫的想让自己爹娘埋在乱葬岗吗?
“我爹娘和这十几个叔伯,最后的念头,就是到汝南。我打算完成他们的心愿,在汝南买一块风水福地,生不能到汝南,死了也要进汝南。”胡雪亭掏出包裹,递给了身边的军士,百两银子,买块坟地,那是足够了。
“我爹娘和十几个叔伯,有我姐妹二人祭祀供奉,已经足矣。”胡雪亭绝不会再给沈家一丝的牵扯机会。
张仪同盯了胡雪亭许久,笑了:“好。”
车队拉着棺木,缓缓转向汝南城。
王鸿轩带着一群衙役,送出县城五里之外,态度恭敬至极。
车队远远而去,王鸿轩依然恭敬的站着。
“唉,被狠狠的宰了一刀。”衙役们替王鸿轩心疼,一百两啊,真是一笔巨大的数目。
王鸿轩微笑,一群蠢货懂什么,这百两银子不仅仅了却了和沈家女儿,及并州道的恩怨,甚至搭上了一根若有若无的线,仔细想来,竟然是赚了。
马车上,石介缩回脑袋,道:“那个知县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完全不明白,为毛王知县被敲了一百两银子,竟然还好像捡了大便宜一样。
胡雪亭伸手抚摸着唧唧叫的鸡仔的柔软绒毛,用力眨眼:“哎呀,遇到傻瓜了,要是他没被罢官,以后逢年过节,再多敲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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