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外面去，一直到下课。”老牛老师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周小胖愣了下，但也不敢反抗老师，抱着书本还真出了课堂。
那时的体罚还十分普遍，学生也是普遍不敢反抗老师，这样被叫到教室外听课的情况，比比皆是。
老牛老师随后又点名了几个学生，无一例外都是没有及格的，还好的是，这些学生并没有被叫出教室外体罚。
“这里，我要重点批评的就是童月！”老牛老师将眼一瞪，“童月，你给我站起来。”
童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成了重点点名的对象，但是因为数学这课不是她自己考的，原主当时考试时候的记忆她也没有，当时有点儿迷糊，也不知道考的成绩到底是多少。
老牛老师指着她的鼻尖骂：“88分，你好意思考得出来？从来都考满分的你，这次竟然考了88分，全班排名也才第十名，你脑子里是浆糊吗？”他骂得毫不留情，一点也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小女生，就口下留情。
童月看着他，见他骂得起劲，脖子上的颈动脉在急速地跳动，脸上的青筋暴露，一派凶相的样子。
她不怒反笑，却没有说他什么，哪怕她一眼看出来他会因为这次事件而得罪某个大人物，也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提醒一二。
她若提醒了，对方信或是不信另当别论，反而可能恼羞成怒，而对她进行更厉害的体罚。
此人是原主的老师，有因果关系，却不是她的老师，如果他没有这样的激动与暴躁，或许她会看在原主的因果上，提醒一二。可是如今，他真的会信吗？她摇头，不但不信，可能反而会变更加厉吧？
对于一个失意的老男人来说，最大的挑剔也就是那种看透一切，嘴角带着从容淡笑的不屑表情。这分明就是在讽刺他，有今日这样的失意，就是他的懦弱他的无能造成的。代课了将近四十年，却连一个编制也搞不定，这就是一种事业的挫败。
而本来这次他有提名进入编制的机会，可就是因为学生的不作为，更因为眼前这个处处出色的女生像是跟他作对一样，故意考了一个88分讽刺一样的分数，拖了他前进的后腿。
他的身上布满了黑气，一种副能量的黑气，几乎烧糊了他的理智，他想也没想，抬腿就往童月身上踹去。
学生们一脸惊呆，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牛老师的行为，可以想见，如果他这一腿被踢落实，童月非被踢出内伤来不可。
童月眼中冰冷一片，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
“啊——”一声惨叫，在这个教室分外响亮。
学生们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这种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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