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逻辑上都的确是很清晰啊……”
视频电话那头的徐教授再凑到屏幕跟前仔细看了看纪拙做出来的三道题，
再坐了回去，看着视频这头的纪拙，脸上说不出的满意，眼底还带着些发现好苗子的欣喜，
“……可惜你来得晚了点，推免生的名额老屈你们那儿都没了吧？”
徐教授出声说着，再想了想，
“这样吧，等你考研初试过了，只要过考研线了，就直接报我的研究生就行，也不用复试了，要是分差点，到时候你联系我，我帮你找院系讲讲，特招也行。”
徐教授笑着说道。
“瞧不起谁呢？”
旁边的屈教授眉毛一横，出声说了句。
“我这不是怕个万一，这么好个苗子不是可惜了。”
徐教授还是笑着，出声应了句，
“基础扎实，天赋也不错，思路上也清晰，是个做研究的好苗子。现在物理本科生，数学基础也这么扎实了？看着纪拙你，我是都想要不今年再多带几个硕士试试。”
“你想得倒挺美，也就我学生，不然你哪找那么多好苗子去。”
屈教授听着徐教授夸他学生，脸上也露出些笑容来，笑骂了句。
“也是。”
徐教授也笑了笑，就再望向了纪拙，
“行了，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就行。这期间你也可以先学学研究生阶段要学的内容，这样吧，你给我个邮箱，一会儿我让你师兄给你发份书单过去，你就照着看。”
“谢谢徐教授。”
先前徐教授跟屈教授一直说着话，纪拙没能插得上话，这会儿再认真道了声谢，
然后将自己的电子邮箱报给了徐教授，
视频那头的徐教授拿过纸笔记了下来，还拿到摄像头旁边和纪拙在确认了遍，
“……这期间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问我，或者问你师兄，你屈教授那儿有我的邮箱，到时候你问他要一个就行。
我有空了就会回。”
徐教授说着话，再停顿了下，再看着纪拙认真地说道，
“虽然你之前准备报考我的研究生，肯定是已经考虑过，但有点我可能还是需要跟你确认下。你跟着我读研的话，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来一直给你一对一教学，所以更多的还是需要你自学……当然，你那几个读博的师兄你也可以请教，他们倒是经常在。”
“我知道。我的自学能力还勉强可以。”
纪拙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了这句话。
找这种大牛当研导，势必就意味着不会有太多时间带他，
不过也正好适合纪拙，有系统在，他的自学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就是还需要徐教授这种大牛，让他快速渡过成长期，然后他自己就能进行独立的研究。
“那就好。那行，那后面纪拙你有什么问题就发邮件问我，一会儿你师兄给你发书单的时候，你也记下他的邮箱，我没回你就问他。”
“好，谢谢徐教授。”
“老屈，改天再聊啊……再给我找找，看有没有啥好苗子，本科的也行啊……”
“滚你的吧！”
屈教授没好气笑骂了句，结束了视频通话。
“……行了。这位徐教授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不过对学生也还可以。现在也有点身份了，也能给你后面的学习研究提供一些助力，后面你就跟着他好好学吧。”
“谢谢屈教授。”
纪拙很认真地对屈教授道了声谢，
虽然他知道凭自己，他多半也能考上徐教授的研究生，
但对屈教授用自己的关系帮忙，还是很感激。
“谢啥啊，都是凭你自己的本事，这老徐虽然一幅笑眯眯的样子，但也是个执拗的，要不是你自己基础扎实，有天赋，我帮你找他也没啥用。”
看着纪拙的模样，屈教授笑了笑，再随意挥了挥手。
“……以后跟着他好好学，争取早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给他也干趴下。”
纪拙听着屈教授的话，忍不住笑了笑。
同时心底也有些高兴。
这次算是考研复试提前通过了？
距离自己的短期目标完成，又再近了一步，
不知道短期目标完成会给什么奖励，数学物理直接拉到更高等级，类似学习丸之类的东西？
……
另一边，结束了视频通话的徐教授拿着写着纪拙邮箱的纸顿了下动作，
再脸上露出来些笑容，
好苗子啊。
“于博，你过来下。”
再顿了下，徐教授将旁边张办公桌后边，正对着纸页抓耳挠腮的年轻人招呼了声，
“老板，咋了？”
听着徐教授招呼，那人就果断把纸笔放下，快速跑了过来。
看了眼自己带这博士的模样，徐教授摇了摇头，
“还没做出来？”
“做出来两道……最后一道刚有点思绪了。”
那年轻人于博有些腼腆的一笑，说着，似乎想着应该能过关了。
“三道题，磨磨蹭蹭这么久了……回去把数学拿出来再好好钻研钻研，不然小心哪天被你师弟都比下去了，看你好不好意思。”
本来对自己带的这博士还挺满意，不过想了想纪拙本科都还没毕业了，
徐教授看着自己带的这博士，又有些嫌弃了，
“现在我们做物理研究的不比从前了，几十年前的理论研究到现在都还没验证完，现在的研究完全是拿数学公式做架子往上垒，你数学不好怎么做好物理研究？”
听着自己老伴一串话，本来还想着能过关的于博，脑子里一脸懵，
师弟？师弟是谁，今年不就招了我一个博士吗？
之前老板不都还夸我数学基础好吗？咋突然就变卦了。
“好。老板。”
不过老板说啥自己听着就行，于博点头应了下来。
“……这个拿去，把之前我给你发的书单，你列出来，再给你师弟发过去。”
“好，老板……老板，这个师弟是……”
“还在读本科，明年过来，到我这儿读研。”
“哦……”
徐教授嫌弃着挥了挥手，
于博拿着写着邮箱地址的纸，重新走回了边上。
现在本科生都这么厉害了吗？
于博琢磨着，
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桌上的演算稿纸，
单独张纸记着三道数学题，是徐教授给他布置的检验最近学习进度的题。
做出来两道，第三道才勉强有些思路。
“……算了，先给这位师弟把书单发过去吧，一会儿再想。”
摇了摇头，于博整理开始整理着书单，准备给纪拙发过去。
他桌面上，那三道题，显然和纪拙之前做得一样。
……
“……对了，纪拙。你准备做数学研究的选题确定下来了吗？”
“想好了两个，正在考虑选其中一个。”
“……角谷猜想……的阶段性研究。”
“……雅克比猜想……的阶段性研究。”
屈教授：“……”
“说话大喘气，还学会来逗我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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