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生站在窗子外面，穿着牛仔上衣，垫着脚趴在窗户前，鼻子贴在玻璃窗上，像一只猪。他听见邻居家里传来的吵闹声，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条小弄堂里，从来没有秘密。他从家里跑出来，经过邻居家的后窗时，刚好看见了掉眼泪的她。
他朝她挤了挤眼。说，”你怎么哭了呀？”
小乔没有理他。
他说：“你把窗子打开，我是你邻居，我们认识一下吧。”
小乔就把窗子打开了，肖楠生从后窗爬了进来。他穿了双球鞋，大大咧咧地站在小乔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小女孩。
“我叫肖楠生，你呢？”
“小乔。”
“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
“噢。”肖楠生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再问下去。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现在我们就算是认识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要是有你欺负你，你跟我说，我会替你揍他们的。”说着摆了个黄飞鸿的造型。
小乔看着他的样子就笑了。
屋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一些好事的女人，抱着孩子站在远处观战，从嘴角的薄薄笑意可以看出，多么希望战争可以爆发的更加激烈些。
肖楠生说，”这条小弄堂从来都是如此。”
“司涂家的女人真是凶悍……”
“她一直都这样……这次男人带了个孩子回来，她能不闹？昨天说的好听，说什么来就来嘛，瞧瞧今天刚一进门她就受不了了，她是个能做后妈的人吗？”
“我才不信她有那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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