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被程初扔了门外,被京里纨绔子弟打上门来,走路上被人鄙视欺辱,连同样姓阿史那的亲族都不待见,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如今着门头,这牌匾,连门前的节钺都显示着主人显赫的身份。车驾排放的满满腾腾,九斤当年过满月也不过如此吧。
与别的客人不同,哥几个一进门就被阿史那度骨咄将军接进了后院,和往日交游没多大区别。
“阿史那….哪啥啥多….”程初总是爱先说话,绊了中间就开始结巴,恼的抓抓自己泛青的额头,看来老爷子在家没少拿他练手。
郑弘赶紧上来给哥几个挡住,“郑弘,不论外面他们什么称呼,几位跟前不变。”
“对嘛!”程初大嘴一咧,扭头朝我几个撇撇嘴,大模大样的先自顾自己坐了,下手上拍了拍,“老曹,来了就不用拘谨,这边坐!”
朝郑弘拱拱手,道贺的话就不必要说了,没多大意思。就像我从来都不接受郑弘的感激一样,当时我是拿了重礼给办的事,有今天的排场是人家拿命拼出来的,就朝廷把荐举之功算我头上也是它一厢情愿,我可没半点居功的想法。
就是平时聚会一样,崔彰习惯性的客气了几句,大伙依旧平时的气氛,郑弘面面上该忙就出去招呼,后面哥几个酒菜果品胡言乱语。话头最多的倒是程初,能看出这小子痛并快乐着,三句话不离水军,仿佛一夜间水军已经成为大唐的主力军种,跑着旱船就给周边国度全横扫,还想打人俱兰国(巴基斯坦境内),就因为他家低下的商队在那边倒卖金精时候被当地政府收了税去。
趁程初大谈水军,拉了曹均交代几句,把厉害挑明了,想在军中再进一步就得力保程初安康,有事多担待,没事多操心,程初出事比他自己出事都恐怖。他出事程家肯定会照顾曹家妻小,往后家业必然兴旺;程初一旦出事,那就完了,全家都会当反革命镇压,生不如死。
不是吓他,是实话,是把曹均当自己看,属于临行前对他的关照。曹均也明白其中利害,私下指天盟誓,誓死护得首长安危,绝无丝毫懈怠。
只能尽这么大力了,说起来秦钰也是一脸的关切,知道程初性子的没人放心他,不知道程初性子的没人敢靠近他,领兵是个技术活,但总觉得程初和技术行业有点格格不入。
“哎呀,几位小将军都在啊?”正和大家探讨水军最深奥义之时,这声音一出来就条件反射的打了个激灵。老天,您开开眼吧!
“本说不凑这热闹的,可孙女硬要来给她郑叔叔贺喜,”上官大人很随意的就在我跟前坐下了,“近日朝务繁忙,也没空找子豪切磋。得个空就不好闲着,阿史那度骨咄将军随后就到,就趁个热闹吧,哈哈……”
曹均脸色有点发绿,程初倒是很期待的样子给上官大人敬了杯酒,那边崔彰和秦钰很默契的点点头,看来准备联手杀这老头了。
看得出郑弘和上官丫头投缘,俩人总是叽叽咕咕说的喜眉笑眼,短刺柄上绛红的缎带缠绕的精细,到了女孩手里连凶器也装扮的秀气,握在粉嫩的小手里说不出的诡异。
“王叔叔,王叔叔!”
“啊,”拿了牌假装犹豫,很投入的神情减少丫头的注意力。
一只小手伸过来给我牌甩了桌子当间,“鱼都上岸了,有什么好思量的,赔钱就好了。”
赌门虎女啊,这么小都认得牌路,受不了。
“您上次拐的那孩子卖掉了么?”丫头边说边爬我腿上在牌桌上露个头帮我取牌,手气不错!
“没卖,搁家里养着呢。”收了上下家的钱心里爽快,鼓励丫头继续,但要先把凶器收起来。
别说,丫头技术比我好,连续两把了,全进多出少,看来这个月有希望摆脱贫困。“在公主府上正学您的大作呢,好些地方都不明白,总是想问您。”
“我胡写的,其实自己也不明白。”收了上官老头赔来的钱,堆了一堆很有成就感,朝腿上的小人鼓励道:“快,给叔叔抓张梅花,全靠你了。”
“那往后问你题目时候可不能敷衍,要精心作答。”
“好!赶紧抓牌!”
“梅花。”
…….
大胜!都忘记自己是给郑弘道喜去的。回来就变态狂一样蹲了花坛上数银锞子,沉甸甸压手,很幸福的感觉。
“怕有十多贯,”老四伸头朝我包包里扫了眼,隐秘道:“我有个办法。”
“啥办法?”
“十数贯变数十贯的办法。”老四很深奥的捻了颗放眼皮低下看,好像她真能看成两颗的架势。
“说说……”话一出口利马有点后悔。
钱袋已经到了老四手里,全撒了花台上一五一十的数起来,“十七两。”
“咋?”
“您拿去和我姐换十七贯铜钱。”
“下来呢?”
“然后拿来给我,我再换给您十八两,这不是多了一两了?”
“你咋不换给我?我换你十九两。”骗瓜子呢,倒外汇倒我头上了,就不知道我以前是干啥的,国际业务部的三个科长都是俺拜把子兄弟,蹲银行门口的外汇贩子见我也得喊声大佬!
“随便说说嘛。”老四给空袋子丢给我,“过些日子银价上来了,若趁机换些银子放家里,过个三两年再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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