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岑非鱼其实早已洗完,这时候从窗边探出上身一阵张望,确定白马是真睡着了,才轻悄悄地翻窗入室,摸了摸左手手腕,直接穿着衣服跑上床,抱着白马亲了亲,准备和衣而眠了。
白马忽然睁开眼,问:“你鬼鬼祟祟做什么去了?”
岑非鱼把白马紧紧搂在怀里,道:“我怕你累了,年纪轻轻,要懂得节制。”
白马看了看岑非鱼,总觉得他脸色不好,可惜屋里没有灯火,他又累了,也看不清,只抱怨道:“你长得可真黑!今日试毒,遇上什么厉害的药了?”
岑非鱼随口道:“不会比你遇上的蟒蛇厉害。”
“好,不多说了,你自己有分寸。”白马知道,岑非鱼的意思是,他相信自己,对自己有信心,自己亦当相信他,不要过份担忧。
不过一会儿,岑非鱼已经打起轻鼾。
白马却辗转了一番,心里有个问题,想问却问不出口。他原本已经为房事做好了准备,然而脱了衣服,岑非鱼人却跑了。
白马只觉一股邪火憋在自己身体里,格外令人难受。他睡一会儿,翻个身,又睁眼发会儿呆,然后再接着睡,总觉得不躁得慌。
岑非鱼亦是如此。
两人这样睡了一晚,第二日醒来,俱是浑身酸痛,腰也直不起来,腿也发抖,活像做了什么似的。然而,实际上大家什么都没做,觉得自己亏得不行,却默契地谁都不提。
白马别过岑非鱼,由徐弃尘带着前往净月坞。
净月坞与樟珂坞相隔不远,行船不过半个时辰。
此地地势低洼,同樟珂坞一样,亦处在群岛背风的一面。只是它的形状奇特,如同一轮新月,怀抱着碧绿湖水。近岸的地方,是一片规模巨大的荷塘,冬日荷花枯萎,只剩下暗黄的茎秆,湖风一吹,断枝残荷碎散风中,看着格外萧瑟。
百姓们多住在河岸边不远处,夏日采莲挖藕,冬日捕鱼捉虾。
徐弃尘把船划入残荷丛中,便放慢了速度,向白马说:“净月坞的坞主,名唤吴琼水,是一名土生土长的渔家女。她虽长得美艳,出手却从不留情,使一副精钢锁链,极擅布阵,天罗地网撒下来,让人无处可逃,江湖人称玉面罗刹。”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可不要叫她玉面罗刹,她素来爱美,最讨厌罗刹这个称呼。”
白马吞了口口水,道:“听起来有些难办。”
“怕女人?”徐弃尘失笑。
白马摇头,道:“谁说好女不如男?我认识许多‘巾帼英雄’,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徐弃尘:“男人天生比女人健壮,若因此自大,算不得什么英雄。怕女人没什么,倒能看出你有一副好心肠。”
白马见徐弃尘耳朵上有两个红彤彤的手指印,实在忍不住笑,道:“昨夜考蛇吃,不见徐大哥的人影,你回家了?”
徐弃尘无奈道:“回家晚了,内子亦是‘巾帼英雄’啊。”
两人正说话,忽闻前方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哟!这盼星星盼月亮的,你可算是来了啊?”
白马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女人,她坐在一条船上,手里没有鱼竿、渔网,只拿着一副锁链,而船上却堆满了尚在活蹦乱跳的鱼。这女人的蓑衣下,穿着一身赭色的粗麻衣,然而当她抬头,摘下斗笠,却露出了一张极美艳的脸,似乎岁月对她格外优待,日渐增长的年岁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皱纹,反而化成了一身风韵。
白马拱手行礼,道:“晚辈柘析白马,见过罗前辈。”
徐弃尘手中的竹篙掉在船上。
当场瞬时鸦雀无声,唯有湖风吹打残荷。
雀鸟感受到阵阵真气波动,振翅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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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注:睡前随便写写,大概是这样,但许多细节和时间顺序不太相同,伏笔和线索也没写,就是捋捋之前发生的事情。)
雪奴在刘玉和刘曜的帮助下,独自从匈奴大营逃出,在白头镇上为剑侠周望舒所救,诓骗周望舒将自己送会部落,途中得知自己的身世,知道舅舅是背叛父亲的内奸。当夜,族中的老祭司将毕生功力传给白马,不想夜半时分,部落中人全部毒发身亡。白马追踪周望舒,遇见他被围攻,危急关头救下周望舒,无奈周望舒为保护白马,撞断了腿,两人只能躲在云山中养伤。周望舒经过与白马月余相处,决定带白马会江南,怎料白马下山采买时,遇上了喝醉酒的岑非鱼,被误认为天山双刀客阿九。而后阴差阳错,被人贩子卖到洛阳的春楼。
白马在春楼中度过了三年时光,接触到许多权贵,暗中图谋攀附上皇帝身边的近侍大黄门董晗,入宫从长计议,走上一条艰难的,向赵王、谢瑛等人复仇道路。此时,宫中风起云涌,惠帝柔软弱无能,权臣谢瑛只手遮天,野心勃勃的皇后萧氏势单力孤,委派董晗为自己寻找助力,向外求援,力争搬到谢瑛一族。白马长成了一颗七巧玲珑心,掌握了朝廷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把对自己有情意的禁军孟殊时,推荐给苦寻帮手的董晗,以证明自己的能力,因此得到了董晗的赏识。
原本,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怎料岑非鱼又突然出现在了白马的视野中,并且出手买下了白马好友、鲜卑少年檀青的初夜。白马更发现了青山楼中藏着许多秘密,而这地方与周望舒更有联系,仿佛是周望舒用来施展计划的一个工具。岑非鱼对白马一见钟情,不要脸地追求对方。白马为了查明青山楼和周望舒等人的秘密,并不拒绝岑非鱼的追求,反而与其周旋。就在这你来我往的试探中,两人渐生情愫,白马更发现青山楼、周望舒、岑非鱼同自己已故父亲之间的联系,只是他疑心重,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目的时,不敢将自己的身世如实相告。然而,纵使如此,白马和岑非鱼还是相爱了,白马放下了仇恨,岑非鱼则放下了心中的愧疚。最后,白马决定将自己的身世告诉岑非鱼,只是没有信物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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